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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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全屋的鏡子、反光的浴缸, 被他們貼上符文，防止其他因果鏈的自己偷窺。
老板按照南梔的要求，在冰箱塞滿吃的。
舟車勞頓半天, 打火鍋吃最便利，南梔和張零挑些肉類和蔬菜出來清洗。
她穿上紅色的圍裙, 剝下一片片白菜到盆裏。
旁邊的張零切新鮮冬菇, 切成薄薄的一片又一片。
她瞇眼打趣：“刀工不錯, 以前經常下廚房嗎？”
他利落地用刀刃片起一排冬菇片。“養父養母忙, 得自己下廚動手。”
第一次聽他談起家人，南梔趁機追問：“我們進村長家的時候, 沒發現村長妻子的物品，她在外面打工嗎？”
他揚起壞壞的笑容。“我什麽時候說過是村長的養子？”
！！！
“你不是？你很熟悉村長家。”
他不置可否。“我的養父養母是鎮裏的初中老師，天天要到學校上課，有時趕不及回家做飯。”
他側眸, 猜到南梔想問什麽。“學校的條件很一般, 沒有食堂，每個年級只有六個班。”
“那……你來瀘城前，跟他們道別了嗎？”
“他們班上有幾個學生來自張家村。自從村民一夜之間失蹤就沒來上課, 他們進張家村做家訪後也失蹤了。”
南梔五味雜陳。“抱歉。”
村民要麽變厲鬼，要麽變成蟲子怪物，他的養父養母也不例外吧。興許咒域消失後，在警方搜查的時候, 搜出他養父養母的屍體。
難怪他獨自幹掉大boss，看來是想報仇。
張零垂眸摘生菜，傾窗進來的餘暉落在眉間, 添了淡淡的傷感。
南梔拍拍他的肩膀。“以後姐罩你。”
他的目光，落在肩上的素手。
“吃完火鍋, 我們今晚一起出去逛古鎮。我看過旅游攻略，夜晚的古鎮有通宵的網紅街，我們去湊熱鬧。”
“嗯。”
視線慢悠悠地掃過她揚起嘴角，漆黑的眸子像漏出一抹星光的夜空。
有了光。
打火鍋後的洗盤子工作，交給家政機器人，三人一起夜逛古鎮。
看著人來人往的年輕女性，掛在背囊的布偶熊嘴角上揚。
南梔則有些頭疼。
許哥雖然坐輪椅，但他和張零的外貌過於出眾。很多來旅游的妹子走過來問他，能不能一起合照。
張零的氣場生人勿近，她們不敢搭話，只敢跟看起來好說話的許哥搭訕。
許青庭一一含笑婉拒。
“女孩子不喜歡常繃著臉的男孩子。”他斜睨冷著臉的張零，含沙射影。
“呵，女孩子不喜歡中/央空調。”
“更不喜歡冷凍櫃。除非你是某個人特供的暖爐，例如——”
“閉嘴，你想提前冬眠嗎？”
南梔暗道他們又鬥嘴。“你們打住！我們找個好看的背景合照，好不好？”
張零馬上噤聲。
許青庭斜睨他一眼，笑中帶狡黠。“前面的大榕樹不錯，掛滿紅燈籠。”
被紅光簇擁的大榕樹儼然火樹銀花，斑駁的紅艷光芒，調皮地蹭上路人的頭頂與肩膀。
來到大榕樹下面，南梔拜托路過的妹子幫忙拍合照。
拍美女帥哥，妹子欣然答應。
南梔的身上宛如貼上一朵朵大紅剪紙，她推著身前的許青庭，身旁是雙手插兜的張零。
“大家笑一笑。一、二……”
還沒念到“三”，身旁的張零突然挨近南梔，彼此胳膊貼胳膊。
拍照的妹子是看合照成品的第一人，她噗呲一笑，意味深長地朝某個人打趣：“祝你成功。”
南梔聽著一頭霧水。
不過合照拍得很好，美中不足的是張零那家夥稍微朝她傾斜。
她第一時間發上群聊。
手機那邊的喬園流下羨慕的淚水。
群聊（6）
[小園]：好看，好好看。
[梁叔]：（咬手絹.JPG）你們要註意安全，再多拍些照片。
[司]：你們奔波半天，別玩太晚，要保證充足的睡眠。古鎮裏有食街，你們別太貪嘴。
[小園]：瞿醫生，你可以直接說好看（狗頭.JPG）
[司]：……
許青庭也看到群聊，含笑不斂。“輪到我幫你們倆拍一張吧。”
南梔瞬間繃緊。“我和他？”
“對，你們倆靠近一些，記得要笑。”
不知道為什麽，三人拍合照時她很輕松。
這時只跟張零拍合照，她的心砰砰地加速跳。
撞鬼時也這麽跳，不過此刻的加速不是因為害怕。
她僵硬地靠近張零，聞到家裏的百合洗衣液氣味。
靠太近了吧。
許青庭舉起自己的手機。“梔子，要笑哦。”
她揚起嘴角。
“你們自然一些。”
她面紅耳赤，沒敢看鏡頭。
“梔子，我告訴你一個關於張零的秘密。”
這會兒，兩人齊刷刷地看鏡頭。
許青庭笑得狡黠。“張零他……喜歡粉紅色。”
“……哈哈！”
哢嚓，許青庭笑著按下快門。
合照中，兩人似披上紅艷的薄紗。一個開懷大笑，另一個的冷臉帶著一絲羞赧。
這時，路過的游客談起古鎮最大的特色，三人豎起耳朵偷聽。
“……來這裏一定要去掛許願牌，聽說特別靈驗。”
“心想事成啊？”
“是吧，我的同事試過許願生寶寶，一個月後就測出懷孕。要知道她體質不好，不容易受孕。”
“哇，真的挺靈驗，我們快去掛一個。”
許青庭失笑：“這個時代，還有人相信許願。”
南梔對靈不靈驗沒所謂。“來都來了，我們也去掛一個，湊個熱鬧。”
張零也無所謂。
許願的地方位於一座寺廟裏。
廟宇莊嚴，香火鼎盛。
飛檐的瓦頂掛上彩燈，又是一處拍照的寶地。
三人沒去上香，到廟祝老太婆那，買三份許願牌。
“寫下願望的時候要誠心默念，願望才會成真。”老太婆和顏悅色地笑道。
許願架掛滿艷紅的許願牌，為熱鬧的夜晚添喜慶。
背囊上的布偶熊，註視堆積的許願牌。
張零的字龍飛鳳舞，很快便寫完願望。
南梔好奇地湊過去，他馬上警覺，把許願牌翻到背面。
“你有什麽願望？”她想起給張零拍的甜美濾鏡心願照，一片漆黑。
“隨便寫。”
“哦，不信。”
他挑眉看她空空的許願牌。“你的願望呢？”
南梔立刻拿遠許願牌，一邊寫一邊用手遮擋。
許青庭認真思考一番才下筆。
張零百無聊賴地拋許願牌玩，等他們寫完。忽然，他淩厲地盯著旁邊的樹上，目光如刀。
掛著紅燈籠的樹上，一名青年坐著粗壯的樹枝，視線不偏不倚地正對樹下的三人。
“你看什麽？”張零對這偷窺的家夥很不爽。
“在下看戲。”
樹上的青年眉眼含笑，燈籠的紅光令他清俊的容貌添了紅妝般，妖媚詭譎。
“什麽戲？”
青年但笑不語。
南梔和許青庭已經寫完願望。
“我們走吧，別節外生枝。”
張零冷冷地收回視線。
樹上的青年含笑，目送他們到許願架。
許願要有儀式感，南梔在許願架下面雙手合十祈願，才掛上許願牌。
張零則隨便掛一處，順手幫許青庭掛上別處。
晚上九點多，他們散步回民宿。
“你們……”布偶熊突然說話，三人齊刷刷地看向它。“不是吧，你們是不是忘記我也跟來？忘記我的存在？”
“沒有。”
“那看著我的眼睛說啊餵！”
“沒。”南梔輕輕地拍它的頭頂。
“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們計較。你們沒覺得那個許願架怪怪的嗎？”
南梔想了想：“沒有陰氣。”
許青庭：“沒有魔的黑氣。”
張零：“沒有遇到怪。”
布偶熊：“……”
它的話被全方位堵死。
“可能我搞錯吧，我也看出什麽奇怪，直覺而已，當我沒說。”
許青庭不讚同。“前輩身經百戰，直覺不容小覷，我們註意點。”
“嘿嘿，你說話好聽，多說些。”
夜深，疲憊的南梔已經睡著。
她不認床，累就睡。
不知過了多久，陣陣涼風冷醒南梔。
房間裏已經開空調，加上莫名其妙的涼風，她打哆嗦睜開眼。
“啊！”
“唉，我就猜到會嚇著她。”旁邊的布偶熊老神在在。
“什麽情況？”
任誰三更半夜醒來，看見比籃球大一倍的蝴蝶都會嚇死。
而且這只大蝴蝶對準她的腦門扇翅膀，她沒嚇得猝死已是萬幸。
“它突然飛出來對著你吸食。”
“吸食什麽？”
“黑氣。”
南梔毛骨悚然。
忽而有人敲門，她驚跳的心臟再次加速跳動。
夜半鬼敲門，恐怖小說鐘愛的橋段。
“誰、誰？”
“是我，你沒事吧？”
是張零的聲音，她松一口氣。“門沒鎖，你進來。”
進來的張零，緊盯翅膀翩翩的青鳳蝶。
青鳳蝶感受到強烈的責備目光，瑟縮一下，繞到南梔的身後躲。
“小蝶它……老鬼說小蝶突然飛出來吸食我體內的黑氣。”
張零驟然色變。
青鳳蝶連忙上下飛，代替點頭的動作。
“今天我們去的地方是一樣的。”他頓了頓，“去看看那條魚。”
浴室內的鏡子和浴缸反射冰冷的光澤，許青庭閉著眼、皺著眉躺在浴缸裏，顯露不適。
“許哥，你怎麽了？”
“不知道，心很亂，產生很多莫須有的雜念。”
張零拉開南梔，從表面的檢查，檢查不出他哪裏不舒服。
但青鳳蝶一直圍著許青庭飛。
張零了然。“你的體內也存在黑氣。蝶，吸出來。”
得到允許，青鳳蝶喜滋滋地飛到許青庭的腦門前。
許青庭只覺腦門微癢。
很快，煩亂的雜念像被連根拔起的野草，一掃而光，他神清氣爽。
“為什麽我們會惹上黑氣？是詛咒嗎？要是沒有小蝶幫我吸食，我根本不知道有這回事。”南梔仔細回憶今天去過的地方。“我們逗留最久的，是那座廟。”
許青庭沈吟道：“如果來自那座廟就麻煩了。很多游客去過，人類感染了黑氣沒什麽感覺甚至不自知，只有怪的感覺比較明顯。張零，你有感覺嗎？”
他避重就輕：“我的體質特殊，沒有感覺。”
南梔不想節外生枝。“明天我約了導演的表妹當導游，我們趁機打聽那座廟的事，不過不要再去那座廟了。”
許青庭同意。
張零雖然討厭被盯上，但假期更重要，悶聲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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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上紅色的圍裙, 剝下一片片白菜到盆裏。
旁邊的張零切新鮮冬菇, 切成薄薄的一片又一片。
她瞇眼打趣：“刀工不錯, 以前經常下廚房嗎？”
他利落地用刀刃片起一排冬菇片。“養父養母忙, 得自己下廚動手。”
第一次聽他談起家人，南梔趁機追問：“我們進村長家的時候, 沒發現村長妻子的物品，她在外面打工嗎？”
他揚起壞壞的笑容。“我什麽時候說過是村長的養子？”
！！！
“你不是？你很熟悉村長家。”
他不置可否。“我的養父養母是鎮裏的初中老師，天天要到學校上課，有時趕不及回家做飯。”
他側眸, 猜到南梔想問什麽。“學校的條件很一般, 沒有食堂，每個年級只有六個班。”
“那……你來瀘城前，跟他們道別了嗎？”
“他們班上有幾個學生來自張家村。自從村民一夜之間失蹤就沒來上課, 他們進張家村做家訪後也失蹤了。”
南梔五味雜陳。“抱歉。”
村民要麽變厲鬼，要麽變成蟲子怪物，他的養父養母也不例外吧。興許咒域消失後，在警方搜查的時候, 搜出他養父養母的屍體。
難怪他獨自幹掉大boss，看來是想報仇。
張零垂眸摘生菜，傾窗進來的餘暉落在眉間, 添了淡淡的傷感。
南梔拍拍他的肩膀。“以後姐罩你。”
他的目光，落在肩上的素手。
“吃完火鍋, 我們今晚一起出去逛古鎮。我看過旅游攻略，夜晚的古鎮有通宵的網紅街，我們去湊熱鬧。”
“嗯。”
視線慢悠悠地掃過她揚起嘴角，漆黑的眸子像漏出一抹星光的夜空。
有了光。
打火鍋後的洗盤子工作，交給家政機器人，三人一起夜逛古鎮。
看著人來人往的年輕女性，掛在背囊的布偶熊嘴角上揚。
南梔則有些頭疼。
許哥雖然坐輪椅，但他和張零的外貌過於出眾。很多來旅游的妹子走過來問他，能不能一起合照。
張零的氣場生人勿近，她們不敢搭話，只敢跟看起來好說話的許哥搭訕。
許青庭一一含笑婉拒。
“女孩子不喜歡常繃著臉的男孩子。”他斜睨冷著臉的張零，含沙射影。
“呵，女孩子不喜歡中/央空調。”
“更不喜歡冷凍櫃。除非你是某個人特供的暖爐，例如——”
“閉嘴，你想提前冬眠嗎？”
南梔暗道他們又鬥嘴。“你們打住！我們找個好看的背景合照，好不好？”
張零馬上噤聲。
許青庭斜睨他一眼，笑中帶狡黠。“前面的大榕樹不錯，掛滿紅燈籠。”
被紅光簇擁的大榕樹儼然火樹銀花，斑駁的紅艷光芒，調皮地蹭上路人的頭頂與肩膀。
來到大榕樹下面，南梔拜托路過的妹子幫忙拍合照。
拍美女帥哥，妹子欣然答應。
南梔的身上宛如貼上一朵朵大紅剪紙，她推著身前的許青庭，身旁是雙手插兜的張零。
“大家笑一笑。一、二……”
還沒念到“三”，身旁的張零突然挨近南梔，彼此胳膊貼胳膊。
拍照的妹子是看合照成品的第一人，她噗呲一笑，意味深長地朝某個人打趣：“祝你成功。”
南梔聽著一頭霧水。
不過合照拍得很好，美中不足的是張零那家夥稍微朝她傾斜。
她第一時間發上群聊。
手機那邊的喬園流下羨慕的淚水。
群聊（6）
[小園]：好看，好好看。
[梁叔]：（咬手絹.JPG）你們要註意安全，再多拍些照片。
[司]：你們奔波半天，別玩太晚，要保證充足的睡眠。古鎮裏有食街，你們別太貪嘴。
[小園]：瞿醫生，你可以直接說好看（狗頭.JPG）
[司]：……
許青庭也看到群聊，含笑不斂。“輪到我幫你們倆拍一張吧。”
南梔瞬間繃緊。“我和他？”
“對，你們倆靠近一些，記得要笑。”
不知道為什麽，三人拍合照時她很輕松。
這時只跟張零拍合照，她的心砰砰地加速跳。
撞鬼時也這麽跳，不過此刻的加速不是因為害怕。
她僵硬地靠近張零，聞到家裏的百合洗衣液氣味。
靠太近了吧。
許青庭舉起自己的手機。“梔子，要笑哦。”
她揚起嘴角。
“你們自然一些。”
她面紅耳赤，沒敢看鏡頭。
“梔子，我告訴你一個關於張零的秘密。”
這會兒，兩人齊刷刷地看鏡頭。
許青庭笑得狡黠。“張零他……喜歡粉紅色。”
“……哈哈！”
哢嚓，許青庭笑著按下快門。
合照中，兩人似披上紅艷的薄紗。一個開懷大笑，另一個的冷臉帶著一絲羞赧。
這時，路過的游客談起古鎮最大的特色，三人豎起耳朵偷聽。
“……來這裏一定要去掛許願牌，聽說特別靈驗。”
“心想事成啊？”
“是吧，我的同事試過許願生寶寶，一個月後就測出懷孕。要知道她體質不好，不容易受孕。”
“哇，真的挺靈驗，我們快去掛一個。”
許青庭失笑：“這個時代，還有人相信許願。”
南梔對靈不靈驗沒所謂。“來都來了，我們也去掛一個，湊個熱鬧。”
張零也無所謂。
許願的地方位於一座寺廟裏。
廟宇莊嚴，香火鼎盛。
飛檐的瓦頂掛上彩燈，又是一處拍照的寶地。
三人沒去上香，到廟祝老太婆那，買三份許願牌。
“寫下願望的時候要誠心默念，願望才會成真。”老太婆和顏悅色地笑道。
許願架掛滿艷紅的許願牌，為熱鬧的夜晚添喜慶。
背囊上的布偶熊，註視堆積的許願牌。
張零的字龍飛鳳舞，很快便寫完願望。
南梔好奇地湊過去，他馬上警覺，把許願牌翻到背面。
“你有什麽願望？”她想起給張零拍的甜美濾鏡心願照，一片漆黑。
“隨便寫。”
“哦，不信。”
他挑眉看她空空的許願牌。“你的願望呢？”
南梔立刻拿遠許願牌，一邊寫一邊用手遮擋。
許青庭認真思考一番才下筆。
張零百無聊賴地拋許願牌玩，等他們寫完。忽然，他淩厲地盯著旁邊的樹上，目光如刀。
掛著紅燈籠的樹上，一名青年坐著粗壯的樹枝，視線不偏不倚地正對樹下的三人。
“你看什麽？”張零對這偷窺的家夥很不爽。
“在下看戲。”
樹上的青年眉眼含笑，燈籠的紅光令他清俊的容貌添了紅妝般，妖媚詭譎。
“什麽戲？”
青年但笑不語。
南梔和許青庭已經寫完願望。
“我們走吧，別節外生枝。”
張零冷冷地收回視線。
樹上的青年含笑，目送他們到許願架。
許願要有儀式感，南梔在許願架下面雙手合十祈願，才掛上許願牌。
張零則隨便掛一處，順手幫許青庭掛上別處。
晚上九點多，他們散步回民宿。
“你們……”布偶熊突然說話，三人齊刷刷地看向它。“不是吧，你們是不是忘記我也跟來？忘記我的存在？”
“沒有。”
“那看著我的眼睛說啊餵！”
“沒。”南梔輕輕地拍它的頭頂。
“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們計較。你們沒覺得那個許願架怪怪的嗎？”
南梔想了想：“沒有陰氣。”
許青庭：“沒有魔的黑氣。”
張零：“沒有遇到怪。”
布偶熊：“……”
它的話被全方位堵死。
“可能我搞錯吧，我也看出什麽奇怪，直覺而已，當我沒說。”
許青庭不讚同。“前輩身經百戰，直覺不容小覷，我們註意點。”
“嘿嘿，你說話好聽，多說些。”
夜深，疲憊的南梔已經睡著。
她不認床，累就睡。
不知過了多久，陣陣涼風冷醒南梔。
房間裏已經開空調，加上莫名其妙的涼風，她打哆嗦睜開眼。
“啊！”
“唉，我就猜到會嚇著她。”旁邊的布偶熊老神在在。
“什麽情況？”
任誰三更半夜醒來，看見比籃球大一倍的蝴蝶都會嚇死。
而且這只大蝴蝶對準她的腦門扇翅膀，她沒嚇得猝死已是萬幸。
“它突然飛出來對著你吸食。”
“吸食什麽？”
“黑氣。”
南梔毛骨悚然。
忽而有人敲門，她驚跳的心臟再次加速跳動。
夜半鬼敲門，恐怖小說鐘愛的橋段。
“誰、誰？”
“是我，你沒事吧？”
是張零的聲音，她松一口氣。“門沒鎖，你進來。”
進來的張零，緊盯翅膀翩翩的青鳳蝶。
青鳳蝶感受到強烈的責備目光，瑟縮一下，繞到南梔的身後躲。
“小蝶它……老鬼說小蝶突然飛出來吸食我體內的黑氣。”
張零驟然色變。
青鳳蝶連忙上下飛，代替點頭的動作。
“今天我們去的地方是一樣的。”他頓了頓，“去看看那條魚。”
浴室內的鏡子和浴缸反射冰冷的光澤，許青庭閉著眼、皺著眉躺在浴缸裏，顯露不適。
“許哥，你怎麽了？”
“不知道，心很亂，產生很多莫須有的雜念。”
張零拉開南梔，從表面的檢查，檢查不出他哪裏不舒服。
但青鳳蝶一直圍著許青庭飛。
張零了然。“你的體內也存在黑氣。蝶，吸出來。”
得到允許，青鳳蝶喜滋滋地飛到許青庭的腦門前。
許青庭只覺腦門微癢。
很快，煩亂的雜念像被連根拔起的野草，一掃而光，他神清氣爽。
“為什麽我們會惹上黑氣？是詛咒嗎？要是沒有小蝶幫我吸食，我根本不知道有這回事。”南梔仔細回憶今天去過的地方。“我們逗留最久的，是那座廟。”
許青庭沈吟道：“如果來自那座廟就麻煩了。很多游客去過，人類感染了黑氣沒什麽感覺甚至不自知，只有怪的感覺比較明顯。張零，你有感覺嗎？”
他避重就輕：“我的體質特殊，沒有感覺。”
南梔不想節外生枝。“明天我約了導演的表妹當導游，我們趁機打聽那座廟的事，不過不要再去那座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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